为了钱,我把自己卖给了京圈太子爷。他每月给我五十万,条件是随叫随到,永远听话。我演得太好,他甚至带我见家长。他母亲甩给我一张支票:“你长得太像他前妻,留着你是隐患。”我笑着收起支票:“阿姨,我比您更清楚替身的本分。”转身时,我摸了摸小腹。这... 春光文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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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你的脸傍上大佬后我怀了他的孩子,豪门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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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钱,我把自己卖给了京圈太子爷。

他每月给我五十万,条件是随叫随到,永远听话。

我演得太好,他甚至带我见家长。

他母亲甩给我一张支票:“你长得太像他前妻,留着你是隐患。”

我笑着收起支票:“阿姨,我比您更清楚替身的本分。”

转身时,我摸了摸小腹。

这里孕育着真正的筹码,可比那张支票值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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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万。

这个月的转账提示短信准时跳进沈薇手机,数字后面那一长串零,在锁屏通知上显得格外清晰。她只看了一眼,便熄了屏幕,将手机反扣在冰凉的大理石流理台上。

窗外是北城寸土寸金的顶奢江景,夜幕初垂,霓虹点亮蜿蜒的河道,繁华隔着厚重的隔音玻璃,无声流淌。这里是顾承衍众多房产中的一处,也是他最近来得多些的“窝”。沈薇住在这里,像一只被圈养在黄金笼子里的雀儿。

她身上只松松垮垮地套了件男人的丝质睡袍,宽大的袖子滑到手肘,露出一截纤细伶仃的手腕。空气里还弥漫着情欲过后特有的甜腻与慵懒。她走到料理台边,倒了杯水,玻璃杯壁的凉意透过掌心蔓延。

卧室门被拉开,顾承衍走了出来。他已穿戴整齐,一身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衬得身形挺拔,眉眼间是惯常的疏离与矜贵,完全看不出片刻前的放纵。他走到沈薇身后,手臂从后面环过来,手掌自然地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下个月欧洲有个并购案,要去小半个月。”他的声音带着事后的微哑,没什么情绪,像在陈述一项日程。

沈薇嗯了一声,身体放软,向后靠进他怀里,姿态温顺得像一只猫。“那边天冷,记得多带件外套。”她的声音也软,带着点恰到好处的依赖。

这是她的本分。金主付钱,她提供身体、陪伴,以及绝对顺从的假象。两年,二十四个月,每月五十万,她演得尽职尽责,从最初的青涩僵硬,到如今的炉火纯青。

顾承衍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低头,吻了吻她的耳垂。那里是他昨夜留下印记的地方,沈薇轻轻颤了一下,不是装的,是身体本能的记忆。

他松开她,拿起放在玄关柜上的腕表戴上,动作流畅优雅。“看好什么,自己买。”语气平淡,却是不容置疑的给予。

门咔哒一声轻响,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沈薇脸上那层柔顺的、依赖的光晕,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她面无表情地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无声滑入夜色,直到尾灯消失不见。

她抬手,摸了摸小腹。那里依旧平坦,没有任何征兆。

但她的月经,迟了快一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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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月后,顾承衍难得有空,带她去一家会员制极高的马场。沈薇骑术一般,顾承衍却是个中高手,他心情好时,会亲自教她。今天他心情似乎就不错,握着她的手,纠正她持缰的姿势,呼吸拂过她的颈侧。

沈薇努力集中精神,配合着他。马场草皮碧绿,远处是连绵的山丘,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她却觉得有些反胃,一股酸意不受控制地涌上喉咙。

她猛地偏过头,干呕了两声,脸色瞬间有些发白。

顾承衍的动作顿住,松开手,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怎么了?”

沈薇迅速直起身,勉强挤出一个笑,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没事,可能早上吃的东西有点腻着了。”她挽住他的手臂,轻轻晃了晃,“有点累,我们回去好不好?”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那眼神锐利,似乎能穿透皮囊,直抵内里。沈薇后背沁出一点冷汗,脸上却依旧维持着无辜又依赖的表情。

最终,顾承衍什么也没说,只是抬手,用指腹抹去她眼角因刚才干呕而沁出的生理性泪水。“娇气。”他语气听不出喜怒,但还是依了她,揽着她的腰朝场外走去。

沈薇靠在他怀里,垂下眼睫,掩住心底的惊涛骇浪。这不是第一次反常了。嗜睡,乏力,还有这突如其来的恶心感。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破土而出的藤蔓,紧紧缠绕住她的心脏。

没过几天,顾承衍带她参加一个私人酒会。说是酒会,实则更像是京圈顶层的小型聚会。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沈薇穿着顾承衍让人送来的高定礼服,挽着他的手臂,扮演着一个美丽得体、且与他足够亲密的花瓶。

她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探究的,审视的,鄙夷的,羡慕的。她一概无视,脸上挂着练习过无数次的、弧度完美的微笑。

中途,顾承衍被几个长辈模样的人叫到一旁说话。沈薇识趣地走到餐食区,刚拿起一杯苏打水,一个略带尖锐的女声在她身后响起。

“你就是沈薇?”

沈薇回头,看到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年轻女人,正上下打量着她,眼神里的敌意毫不掩饰。“果然很像。”女人嗤笑一声,“特别是侧脸。不过,赝品终究是赝品。”

沈薇握着杯子的手指微微收紧,脸上笑容不变,甚至更温婉了些:“您好,请问您是?”

女人没回答,只是又鄙夷地扫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像谁?答案几乎呼之欲出。沈薇早就隐约听说过,顾承衍心里有个忘不掉的白月光,是他的前妻,据说因为某些原因分开了。她能从众多试图攀上顾承衍的女人中脱颖而出,得到这每月五十万的“殊荣”,很大程度上,得益于这张有五六分相似的脸。

她一直很清楚自己的定位。替身。一个合格的、不会惹麻烦的替身。

只是,当顾承衍的母亲,那位保养得宜、气质雍容的顾夫人,亲自约她见面时,沈薇知道,有些戏,不能再按部就班地演下去了。

见面的地方是一家极为隐蔽的茶室。包厢里燃着淡淡的檀香,顾夫人坐在主位,没有寒暄,直接将一张薄薄的支票推过桌面。

“沈小姐,”她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久居上位的压迫感,“你是个聪明姑娘。承衍对你,只是一时新鲜。你长得……太像某个人了,留在身边,终究是个隐患。”

沈薇垂眸,目光落在支票上。七位数。对于她这样的“替身”来说,算是大手笔的遣散费了。

她没有立刻去拿,而是抬起头,迎着顾夫人审视的目光,唇角弯起一个极其柔顺、甚至带着点感激的弧度:“阿姨,我明白的。”

她伸出两根纤细的手指,轻轻将支票夹起,动作优雅地放入手包中。然后,她抬起眼,笑容不变,声音轻软却清晰:

“您放心,我比您更清楚,一个替身的本分是什么。”

顾夫人显然没料到她会如此直白,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恢复了深沉的平静。

沈薇站起身,微微颔首:“如果没别的事,我就不打扰阿姨雅兴了。”

她转身,踩着柔软的地毯朝包厢门口走去。背脊挺得笔直,步伐稳定。就在手即将触碰到门把手时,她的右手状似无意地、极轻地在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上抚了一下。

指尖隔着衣料,感受到一丝微不可查的、属于生命的暖意。

这里,孕育着的,才是真正的筹码。

远比那张轻飘飘的支票,要值钱得多。

走出茶室,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沈薇从手包里拿出墨镜戴上,遮住了眼中所有翻涌的情绪。她走到路边,一辆黑色的轿车无声地滑到她面前,是顾承衍派给她的司机。

坐进车里,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她才缓缓靠向椅背,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气。

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是顾承衍发来的信息,言简意赅:【晚上过来。】

沈薇看着那行字,指尖在屏幕上方停留片刻,然后熟练地敲下一个字:

【好。】

她收起手机,目光投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城市的轮廓在眼前流转,冰冷而繁华。

这场由金钱开始的关系,似乎正在滑向一个不可预测的深渊。而她,这个被买来的替身,手握着一个尚未确认、却可能搅动一切的秘密,踏出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悬崖边缘的钢丝上。

车子汇入车流,向着那座华丽的牢笼驶去。沈薇闭上眼,感受着心脏在胸腔里,沉稳地、一下下地跳动。

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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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入那栋熟悉的江景公寓地下车库,沈薇推门下车,高跟鞋敲击在光洁如镜的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孤寂的回响。电梯无声上行,数字不断跳动,像她此刻难以平静的心率。

开门,玄关的感应灯应声而亮。公寓里一片寂静,空气中还残留着顾承衍常用的那款雪松香水的冷冽气息。他还没到。

沈薇换了鞋,将手包随意放在沙发上,那张支票的一角从敞开的包口露出来,刺目的数字仿佛在提醒她刚才发生的一切。她没有立刻去藏它,反而就让它那样放着,像一件无关紧要的饰品。

她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小口小口地喝着,试图压下心头那股混杂着不安与隐隐兴奋的情绪。手指不自觉地又抚上小腹,那里依旧平坦,但一种奇异的、微妙的联系感,已经在她心底生根发芽。

必须确认。

她拿出手机,点开外卖软件,动作流畅地下了单——几支不同品牌的验孕棒。地址填的是公寓楼下便利店的寄存柜。做顾承衍的女人,她早已习惯了这种隐秘的、不留下任何直接痕迹的购物方式。

刚下完单,门口传来电子锁开启的轻响。

沈薇立刻放下水杯,脸上瞬间切换回那种带着点慵懒、又有些依赖的神情,迎了上去。

顾承衍脱下西装外套,随手递给她。他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似乎刚从一场冗长的会议中抽身。

“喝酒了?”沈薇接过外套,挂好,鼻尖敏锐地嗅到一丝淡淡的酒气混着烟草味。

“嗯,应酬。”他松了松领带,走到沙发边坐下,身体向后靠进柔软的垫子里,闭上眼,手指揉着眉心。

沈薇走过去,跪坐在他身侧的沙发上,伸手替他按摩太阳穴。她的动作轻柔,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这是她摸索出来的,能让他放松的方式之一。

顾承衍没有拒绝,甚至微微侧头,更方便她的动作。密闭的空间里,只有两人轻浅的呼吸声。

“今天见了谁?”他忽然开口,声音有些低沉,眼睛依旧闭着。

沈薇按摩的手指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语气轻描淡写,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抱怨:“还能有谁,一个莫名其妙的大小姐,说我长得像谁,是赝品。”她撇撇嘴,像是在撒娇,“你的风流债,倒让我平白受气。”

她刻意隐瞒了见顾夫人的事。有些界限,她很清楚。告状,尤其是向他母亲告状,是蠢货才会做的事。

顾承衍睁开眼,深邃的眸子看向她,带着审视。沈薇坦然回望,眼神清澈,带着点被冒犯的小委屈。

他看了她几秒,忽然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感。“像谁不重要。”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下颌线,目光锐利,“重要的是,你清楚自己是谁。”

这话像是一根针,轻轻扎在沈薇心上。她垂下眼睫,遮住瞬间翻涌的情绪,再抬眼时,已是全然的温顺和依赖:“我知道。我是你的。”

这句话取悦了他。顾承衍松开手,唇角似乎勾了一下,很淡,转瞬即逝。他重新闭上眼,享受着她的服务。

沈薇却知道,刚才那一刻,是试探,也是警告。他或许听到了什么风声,或许只是习惯性地敲打。在这个男人身边,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第二天上午,估摸着顾承衍已经离开去了公司,沈薇戴上帽子和口罩,下楼去了便利店,从寄存柜取回了那个小小的、却可能决定她命运的包裹。

回到公寓,反锁了卫生间的门。她拆开包装,看着那几支白色的塑料棒,心跳如擂鼓。

按照说明操作,等待结果的那几分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她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如果怀了,顾承衍会是什么反应?顾夫人那张写满厌恶和警惕的脸……如果没怀……

“嘀嗒。”

定时器响起。

沈薇深吸一口气,走上前,低头看去。

清晰无比的两道红杠。

不是一支,她连续用了三支,结果一模一样。

怀孕了。

她真的怀了顾承衍的孩子。

一股巨大的、混杂着狂喜和恐惧的战栗瞬间席卷了她。她扶住洗手台,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却隐隐发光的脸,手指紧紧抠着冰凉的大理石边缘。

筹码……真正的筹码,到手了。

但这筹码太烫手。现在绝不是摊牌的时候。顾夫人那边刚给了遣散费,如果立刻爆出怀孕,无异于正面挑衅,后果不堪设想。顾承衍的态度更是莫测,他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不会带来麻烦的替身,而不是一个妄图母凭子贵、蹬鼻子上脸的女人。

必须瞒住。

沈薇迅速将所有的验孕棒和包装收拾干净,扔进马桶冲掉,不留一丝痕迹。她打开水龙头,用冷水用力拍打脸颊,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沈薇表现得比以往更加温顺、更加“本分”。她谨记着顾承衍的喜好,将他伺候得妥帖周到,绝口不提任何有关未来、名分的话题。对于顾夫人那边,她也彻底沉寂下去,仿佛已经拿着钱识趣地消失。

她开始偷偷查阅孕期知识,计算着预产期,更加小心地掩饰着早期的妊娠反应。幸好,顾承衍依旧很忙,在欧洲的并购案似乎遇到了些麻烦,他待在公寓的时间并不多,而且通常回来时都带着一身酒气和疲惫,对她细微的变化并未过多留意。

直到某天深夜,顾承衍带着一身浓重的酒气回来,比平时醉得更厉害些。他很少这样失态。沈薇扶着他躺到床上,他却攥着她的手腕不放,力气大得惊人。

黑暗中,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窝,带着酒意的呢喃模糊地响起:“……别走……”

沈薇身体一僵。

“……为什么……要离开……”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脆弱和痛苦,紧紧抱着她,像是抱着救命的浮木。沈薇知道,他喊的不是她“沈薇”。他透过她这张脸,看到的是另一个女人,那个让他念念不忘的前妻。

那一刻,沈薇心里没有嫉妒,只有一片冰冷的清明。看,这就是替身的命运。连被需要,都是借着别人的光。

她安静地任由他抱着,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像,直到他沉沉睡去,才轻轻掰开他的手指,起身去了客房。

躺在床上,她睁着眼睛直到天亮。手掌一直轻轻覆在小腹上。

这里的孩子,是她唯一的依仗,也是她摆脱“替身”命运的惟一机会。她必须牢牢抓住。

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

怀孕快满三个月时,一次常规的陪同顾承衍出席商业晚宴,沈薇穿着一件略显束腰的礼服,在与一位合作伙伴寒暄时,一阵突如其来的恶心感再次涌上。她强忍着,脸色却不受控制地发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顾承衍就站在她身边,几乎是立刻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他揽住她腰肢的手臂紧了紧,低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又不舒服?”

这次,他的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随意,而是带着一种锐利的探究。

沈薇心下一凛,知道不能再用“吃坏东西”搪塞过去了。她靠在他怀里,仰起脸,眼中迅速氤氲起一层水汽,声音又轻又软,带着点慌乱和无措:“承衍……我……我这个月……没来……”

她没有直接说“怀孕”,只是暗示。将发现的权利,交到他手上。

顾承衍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他盯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在璀璨的水晶灯下,暗沉得像不见底的寒潭。周围是喧闹的人声,衣香鬓影,他们之间却仿佛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静止。

许久,他揽着她腰的手缓缓下滑,最终停留在她依旧平坦的小腹上。

隔着薄薄的衣料,他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

沈薇屏住呼吸,等待着审判的降临。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收回手,重新揽住她的肩膀,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淡漠:“累了就先去休息室。”

他带着她,穿过人群,走向宴会厅侧面的休息区。一路上,他面色如常地与熟人颔首致意,仿佛刚才那段短暂的凝滞从未发生。

但沈薇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风暴,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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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的后半程,沈薇被安置在安静的休息室里。顾承衍让她等着,自己则返回了宴会厅。门关上的那一刻,沈薇强撑的镇定瞬间瓦解,她靠在门板上,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疯狂擂动的声音。

他没有当场发作,没有质问,甚至没有流露出明显的情绪。这种沉默,比任何疾风骤雨都更令人窒息。他会在想什么?评估这个孩子的价值?权衡利弊?还是……在考虑如何“处理”掉这个意外?

沈薇的手心沁出冷汗,她紧紧护住小腹,一种母性的本能让她前所未有地警惕。这个孩子,是她的护身符,也可能是她的催命符。

不知过了多久,休息室的门被推开。顾承衍站在门口,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微凉气息,脸上的表情已经看不出任何端倪。

“走吧。”他言简意赅。

回去的路上,车厢内一片死寂。司机专注地开着车,隔板升着,将后座隔绝成一个密闭的空间。顾承衍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沈薇坐在离他最远的角落,目光投向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内心却是一片冰原。

车子没有回他们常住的江景公寓,而是驶向了北城另一处更为隐秘、安保也更为森严的别墅。这是顾承衍名下极少动用的产业之一。

“最近住这里。”下车时,他丢下这句话,语气不容置疑。

沈薇心沉了下去。这是变相的软禁。

别墅内部装修是冷硬的现代风格,黑白灰的主色调,昂贵,却没有丝毫烟火气,像一座设计精美的牢笼。佣人早已等候在一旁,低眉顺眼,训练有素。

接下来的日子,沈薇的活动范围被限制在这栋别墅里。她的手机没有被没收,但信号似乎受到了某种屏蔽,时好时坏,与外界的联系变得困难。顾承衍没有再来过,也没有只言片语传来。

这种被悬在半空、不知结局的等待,最是磨人。

她开始更加明显地感受到身体的变化。孕吐变得频繁,嗜睡,情绪也起伏不定。别墅里的佣人照顾得无微不至,饮食起居都按照最高标准,但她们的眼神是空洞的,不会与她有任何多余的交流。她像一只被精心喂养的金丝雀,等待着主人的最终发落。

就在沈薇几乎要被这种无声的压力逼疯时,顾承衍来了。

是在一个深夜。他带着一身外面的寒意,径直走进卧室。沈薇正靠在床头,因为孕吐脸色有些苍白,看到他,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他没有开大灯,只有床头一盏昏暗的壁灯勾勒出他冷硬的轮廓。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如同实质,一寸寸扫过她的脸,最后落在她被薄被覆盖的小腹上。

“明天,去医院做检查。”他开口,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像是在下达一项商业指令。

沈薇的心脏猛地一缩。去医院?做什么检查?确认怀孕?还是……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是无法掩饰的惊恐:“承衍……”

“只是确认。”他似乎看穿了她的恐惧,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顾家的血脉,不容有失。”

顾家的血脉。这五个字,像是一道闪电劈开了沈薇脑中的迷雾。他没有提“打掉”,他说的是“确认”,是“顾家的血脉”。这意味着,他至少承认了这个孩子存在的可能性,并且,重视这个“血脉”。

一丝微弱的希望,如同黑暗中挣扎的火苗,在她心底燃起。

“好。”她低下头,轻声应道,手指却在被子下紧紧攥住,指甲陷进掌心。她不能反抗,至少现在不能。

第二天,沈薇被带到了顾氏旗下的一家顶级私立医院。全程有专人陪同,流程高效而隐秘。抽血,B超……一系列检查下来,她像一个人偶,被摆布着。

做B超时,冰凉的耦合剂涂在小腹上,她紧张得浑身僵硬。当仪器探头移动,旁边连接的屏幕上出现那个微小的、跳动的光点时,医生温和的声音响起:“看,胎心很好,宝宝很健康。”

那一刻,一种奇异的、混杂着酸涩与激动的热流猛地冲上沈薇的眼眶。那是她的孩子……她和顾承衍的孩子,一个真实存在的、跳动着的小生命。

检查报告很快出来,确认妊娠,约12周,一切指标正常。

顾承衍就等在院长办公室里。他拿着那份薄薄的报告,目光在“宫内早孕,单活胎”那几个字上停留了许久。沈薇站在一旁,屏息凝神,观察着他脸上最细微的表情。

他放下报告,抬眼看她,眼神复杂难辨。有审视,有算计,或许还有一丝极其淡薄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波动。

“搬回公寓。”他终于开口,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我会安排营养师和医生定期上门。”

没有喜悦,没有温情,只有冷静的安排。但这对于沈薇来说,已经是现阶段最好的结果。他承认了这个孩子,并且提供了保障。

“好。”她依旧是顺从的。

回到熟悉的江景公寓,待遇却已天差地别。之前是金丝雀,现在更像是被严密保护的珍稀动物。营养师、产科医生、保镖、佣人……围绕在她身边的人多了起来,每个人都恪尽职守,确保她和胎儿万无一失。

顾承衍来的次数明显增多了,虽然依旧忙碌,但总会抽空过来看看。他不再碰她,但偶尔,沈薇会捕捉到他的目光落在她已经开始微微隆起的小腹上,那眼神深沉,带着一种评估般的专注。

他似乎在对这个尚未出世的孩子,进行着某种考量。

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更大的风暴悄然而至。

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沈薇怀孕的消息,到底还是传到了顾夫人耳中。

那天下午,顾夫人直接杀上了门。没有预约,不顾佣人的阻拦,雍容华贵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震怒与冰冷。

她站在客厅中央,目光如刀,直射向坐在沙发上、下意识护住肚子的沈薇。

“沈薇!”顾夫人的声音因为极力克制而微微发颤,带着上位者不容置疑的威严,“我倒是小看你了!拿着我的钱,转头就怀上孩子,你想干什么?以为凭着这个野种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野种”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沈薇心里。她脸色一白,但这一次,她没有低头,反而缓缓抬起头,迎上顾夫人凌厉的视线。

她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温顺怯懦,而是带上了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平静。

“阿姨,”她开口,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孩子是承衍的。是顾家的血脉。”

她刻意强调了“顾家血脉”这四个字,这是顾承衍承认过的,也是她现在唯一的盾牌。

“血脉?”顾夫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神里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你这种女人生下的孩子,也配叫顾家的血脉?我告诉你,只要我还在,你就别想踏进顾家大门一步!这个孩子,你留不住!”

最后五个字,她说得斩钉截铁,带着森然的寒意。

沈薇的心跳漏了一拍,护着小腹的手收得更紧。她知道,顾夫人绝对有这个能力让她“意外”流产。

就在这时,玄关处传来电子锁开启的声音。

顾承衍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似乎刚从公司过来,身上还带着外面的风尘。看到客厅里的对峙,他脚步顿住,眉头几不可查地蹙起。

“妈。”他开口,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顾夫人猛地转身,看到儿子,怒气更盛:“承衍!你来得正好!你看看这个女人,她竟然……”

“我知道。”顾承衍打断了她的话,迈步走进来,目光扫过脸色苍白的沈薇,最后落回母亲身上,“孩子是我的。”

他承认得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顾夫人愣住了,似乎没料到儿子会是这个态度。“你……你知道?你知道还让她留着?承衍,你糊涂!她是什么身份?她不过是……”

“妈。”顾承衍再次打断她,声音沉了几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这件事,我自有分寸。”

他走到沈薇身边,虽然没有碰触她,但站立的位置,却是一种无声的庇护。

“顾家的孩子,不能流落在外。”他看着自己的母亲,一字一句地说道,“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

客厅里陷入一片死寂。

顾夫人看着儿子,又看看他身后那个看似柔弱、眼神却带着执拗的女人,胸口剧烈起伏。她明白,儿子这是铁了心要保住这个孩子了。至少目前是。

她狠狠地瞪了沈薇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我们走着瞧”,然后,一句话也没再说,转身踩着高跟鞋,带着一身怒气离开了。

门被重重关上。

客厅里只剩下顾承衍和沈薇。

沈薇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腿一软,几乎要站立不住。

顾承衍适时地伸手,扶住了她的手臂。他的手掌温热有力,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

沈薇抬起头,看向他近在咫尺的侧脸。他下颌线绷紧,眼神望着母亲离开的方向,深邃难测。

他刚才护住了她和孩子。不是因为爱,或许只是出于对“顾家血脉”的维护,出于对他自身权威的捍卫。

但无论如何,她们暂时安全了。

沈薇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手下意识地抚摸着微隆的小腹。

这一关,算是惊险渡过。

但她也知道,顾夫人绝不会善罢甘休。而身边这个心思深沉的男人,他的“自有分寸”背后,又藏着怎样的打算?

前路,依旧迷雾重重,危机四伏。

她这个用身体和心计换来的筹码,究竟能将这场危险的游戏,导向怎样的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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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夫人摔门而去后,公寓里陷入一种诡异的平静。顾承衍扶着沈薇手臂的手很快松开,仿佛那片刻的支撑只是一种必要的姿态。他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威士忌,却没有喝,只是握在手里,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她不会再直接动你。”他背对着她,声音听不出情绪,“但你自己,安分点。”

沈薇站在原地,手心依旧因为刚才的对峙而冰凉。她知道,“安分点”三个字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不要试图借着孩子兴风作浪,不要挑战顾家的底线,老老实实扮演好孕育工具的角色。

“我知道。”她低声回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是害怕,而是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以及更深沉的、破釜沉舟的决心。

从那天起,沈薇的生活被纳入了一个更加精密却也更加冰冷的体系。她的每一次产检,都有顾承衍信任的助理全程陪同,报告会直接送到顾承衍的办公桌。营养师制定的食谱严格到克,私人医生定期上门监测她和胎儿的状态。公寓的安保升级,她几乎与外界断绝了联系,连网购的物品都要经过严格检查。

她像一件被妥善保管、等待开匣的珍贵容器。

顾承衍来的次数稳定,停留的时间却都不长。他会询问医生她的身体状况,偶尔,目光会在她日益隆起的小腹上停留片刻,带着一种评估商品般的审慎。他甚至开始让人准备婴儿房,就在公寓的隔壁,装修风格是毫无温度的极简主义,仿佛那不是迎接新生命的暖巢,而是一个即将入驻重要资产的标准库房。

沈薇默默承受着这一切。她不再试图去揣摩顾承衍的心思,也不再为顾夫人的敌意而惶恐。她将所有的心力都放在了腹中的孩子身上。她对着肚子轻声说话,听舒缓的音乐,感受着每一次胎动带来的奇妙连接。这个孩子,是她黑暗囚笼里唯一的光,是她所有算计和隐忍的最终意义。

随着孕周增加,她的身体负担越来越重,但眼神却愈发沉静坚定。

期间,顾夫人那边并非全无动静。她不再亲自出面,但沈薇能感觉到无形的压力。有时是营养师“无意”中提及顾家对未来继承人的高标准严要求,有时是医生例行检查时格外仔细地排查任何可能“不利于胎儿健康”的因素。这些细微的敲打,都在提醒沈薇她的位置——她只是载体,不配拥有更多。

转眼到了孕晚期。一场突如其来的商业危机让顾承衍忙得脚不沾地,接连几天没有露面。沈薇乐得清静,却在一天深夜,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她犹豫了一下,接起。

电话那头,是一个她从未听过的、温和却带着某种奇异力量的女声。

“是沈薇小姐吗?”

“你是?”

“我是苏晚。”对方平静地报上名字。

沈薇的心脏猛地一缩。苏晚……顾承衍的前妻。那个她模仿了两年,却从未见过的、活在传说和顾承衍醉后呓语中的女人。

她怎么会找上自己?

“不必紧张。”苏晚的声音依旧平和,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怜悯,“我只是想提醒你,顾家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浑水,你抓住的这根稻草,未必能救命。”

沈薇握紧手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明白的。”苏晚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听不出什么情绪,“顾承衍需要的,是一个流着他血液的继承人,来巩固他在家族中的地位,应对他母亲那边的压力。而你,恰好提供了一个最合适的工具。工具用完了,是会收起来,还是丢弃,取决于主人的心情和工具是否还有剩余价值。”

她的话,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覆盖在现实之上的温情假象。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沈薇问。

“大概是因为……我也曾差点成为那个被丢弃的工具。”苏晚的声音里终于染上一丝淡淡的怅惘,“只是我选择了自己离开。你好自为之。”

电话被挂断,忙音传来。

沈薇坐在黑暗里,久久未动。苏晚的话,印证了她一直以来的猜测,也让她更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处境。顾承衍对她,或许有那么一丝因“像”而起的执念,但归根结底,她和孩子的价值,在于“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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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产期临近,沈薇被提前接入了顾氏旗下的私立医院,住在堪比五星级酒店套房的VIP产房待产。顾承衍在她入院后的第二天才出现,风尘仆仆,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显然危机尚未完全解除。

他站在床边,看着她高高隆起的腹部,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想要什么?”

沈薇愣住了。这是两年多来,他第一次问她“想要什么”。

她抬起头,看着这个她跟了两年多、却始终看不透的男人。他的眼神很复杂,有审视,有惯常的掌控,或许还有一丝因她即将完成“任务”而带来的、极其微末的“宽容”。

沈薇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起来。她知道,这是关键时刻。回答得好,或许能为自己和孩子争得一线生机;回答不好,可能万劫不复。

她垂下眼睫,掩去眸中所有的情绪,双手轻轻覆在肚子上,声音轻柔得像一片羽毛,带着孕妇特有的脆弱和一丝母性的光辉:

“我只希望宝宝能平安健康地出生……其他的,都不重要。”

她没有提任何物质要求,没有提名分,甚至没有提自己。她将所有焦点都放在了“孩子”——这个顾承衍目前最在意的“资产”上。

这个回答,显然取悦了顾承衍,或者说,符合了他对一个“合格工具”的预期。他脸上的线条似乎柔和了微不可查的一分。

“放心,顾家的孩子,会得到最好的一切。”他做出了承诺,虽然这承诺的对象,主要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几天后,沈薇被推入产房。生产过程不算太顺利,折腾了十几个小时。期间,顾承衍一直在产房外的休息室等候,处理着似乎永远也处理不完的公事。当婴儿响亮的啼哭声终于传来时,护士抱着襁褓出来,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笑容:“顾先生,恭喜,是位小少爷,母子平安。”

顾承衍放下平板电脑,走上前。他看着那个皱巴巴、红通通的小婴儿,眼神在那张小脸上停留了许久,像是在确认什么。最终,他伸出手指,极其轻微地碰了碰婴儿的脸颊。

“照顾好他。”他对护士吩咐道,语气是惯常的冷静。

他没有立刻去看产床上精疲力尽的沈薇。

沈薇被推回病房时,几乎虚脱,但精神却处于一种奇异的亢奋状态。她生下了儿子,一个健康的、被顾承衍亲口承认的“顾家小少爷”。她的筹码,变成了实实在在的、流淌着顾家血液的继承人。

顾承衍在她醒来后过来了一趟,看了看孩子,对她说了句“辛苦了”,便又匆匆离开,去处理那场似乎进入关键时刻的商业博弈。

沈薇并不在意。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身边那个小小的襁褓上。她抱着儿子,感受着那柔软而真实的重量,一种混杂着巨大成就感和更深重忧虑的情绪充斥着她的胸腔。

母凭子贵?不,在顾家这样的地方,仅仅是“生下来”还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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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满月那天,顾承衍难得空出半天,在公寓办了一个极小范围的满月宴。参与者只有他的心腹助理、医生、营养师等寥寥数人。顾夫人没有出现,但派人送来了一份极其昂贵的金锁,态度不明。

宴会气氛算不上温馨,更像是一个小型的工作汇报现场。顾承衍抱着儿子,小家伙长得很快,眉眼间能看出几分顾承衍的影子,这让他似乎颇为满意。

送走其他人后,公寓里再次剩下他们“一家三口”——如果这种扭曲的关系也能称之为家的话。

顾承衍将睡着的孩子轻轻放回婴儿床,然后走到站在窗边的沈薇身后。

窗外,是北城永恒的璀璨夜景。

“给孩子取个名字吧。”沈薇没有回头,轻声说道。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出要求,姿态却放得极低,像是恳求。

顾承衍沉默了一下。取名,意味着更进一步的承认和赋予。

“顾念琛。”他开口,声音低沉。“琛”,珍宝之意。

沈薇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顾念琛。顾承衍念着的珍宝。这名字背后,有多少是对孩子的重视,又有多少,是对那个“琛”字谐音所指之人的余情?她不愿深想。

“很好听。”她转过身,脸上带着温顺的、符合情境的微笑,“谢谢。”

顾承衍看着她,看了很久。眼前的这个女人,似乎和两年前他买下的那个女孩没什么不同,依旧美丽,顺从。但又好像哪里不一样了。她的眼神深处,多了一些他看不透的东西,像是平静湖面下潜藏的暗流。

他忽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

“沈薇,”他叫她的名字,目光锐利如鹰,“记住你的本分。照顾好念琛,你会得到你该有的。不要动不该动的心思。”

这是警告,也是画下最后的界限。

沈薇迎着他的目光,眼神清澈见底,带着全然的依赖和一点点被警告后的惶恐:“我明白。我有念琛就够了。”

她的回答天衣无缝。

顾承衍松开了手,似乎满意了。

但他没有看到,在他转身走向书房的那一刻,沈薇眼底那瞬间褪去的惶恐,以及取而代之的、冰冷而坚定的光芒。

本分?她当然会记住。

只是,她的“本分”,不再仅仅是做一个听话的替身,一个合格的孕育者。

她的儿子,顾念琛,是顾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是顾承衍亲口承认、亲自取名的血脉。这是她用身体、心计和九死一生的生育换来的,谁也别想夺走。

顾夫人视她为隐患,顾承衍视她为工具。

那她就让他们看看,一个握着“正统”继承人的“工具”,能在这潭浑水里,掀起怎样的风浪。

故事的结局,并非王子和灰姑娘的幸福童话,而是另一场更为隐秘、更为漫长的战争的开始。沈薇抱着怀中熟睡的儿子,望着窗外那片属于顾家的商业帝国,唇边勾起一抹极淡、却意味深长的弧度。

她这个曾经被明码标价的替身,如今,手里终于握住了参与棋局的、最重的那枚棋子。

未来还很长。

更新时间:2025-11-05 23:2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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