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不是追究的时候,柳夕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含着满腔热泪:“陛下恕罪!是臣女学艺不精,扫了陛下的兴,臣女罪该万死!”朔宸一身玄色衣袍上金线织就的十二章云纹在月光下流淌, 一双深眸沉静如古井寒潭。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不用猜,身边这位小祖宗... 春光文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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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皇后是只狐狸,宫斗宅斗,月杳杳朔宸

第10章

但此刻不是追究的时候,柳夕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含着满腔热泪:

“陛下恕罪!是臣女学艺不精,扫了陛下的兴,臣女罪该万死!”

朔宸一身玄色衣袍上金线织就的十二章云纹在月光下流淌, 一双深眸沉静如古井寒潭。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不用猜,身边这位小祖宗的嫌疑最大。

那些个宫女太监,一个个都把她捧着,现在还帮她搞这种恶作剧。

心下是又好气又好笑,可这种小事自己也真不舍得把她怎么样。

冷冽的嗓音自上而来:“柳小姐起来吧。此事乃下人失职所致,一场误会,不必介怀。”

柳夕瑶几乎是颤抖着起身,福了福身,嗓中是止不住的哭腔。

“臣女……谢陛下恩典。”

回到座位柳夕瑶紧咬下唇忍住泪意,可眼角还是不断滑下。

她慌忙低头,飞快抹去。

李砚州看着不忍,出言安慰道:“夕瑶何必难过,这不是你的错。”

与她同坐一桌的好友也劝慰着:“是呀夕瑶,手可伤着了?”

柳夕瑶哽咽着,转身向着李砚州道:“砚州哥哥,都怪我……明知自己琴艺不精还妄图逞强。”

李砚州皱紧眉头,低声道:“胡说,陛下都未怪罪,且你的琴技在平日里有目共睹,不可妄自菲薄。”

柳夕瑶缓缓放下着擦着泪水的帕子,心情平复了些许,“嗯,夕瑶知道了,又让砚州哥哥为我优心了。”

待宴席散尽,朔宸负手而立。

凝眉看着那个仍在为自己小聪明沾沾自喜的小女子,不禁扶额,一声轻叹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格外清晰。

“还不快过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却没有多少威严。

月杳杳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下怕是躲不过去了,想着雪芽的忠告一哭二闹三上吊。

连忙小跑着一个熊抱扑进了他的怀里里。

“陛下,我冤枉啊!”

她心里暗道,笑话,自己敢做那肯定是有万全准备的!

见着怀中的人才被吓一会就不打自招样子,难怪在宫外处处被那相府小姐拿捏,这点小伎俩,在他面前简直就像孩童的把戏。

“下去,成何体统!”幸好自己站得够稳不然早被扑倒了。

朔宸眉头一紧,可手却还是伸手托住了人防止她掉下去。

“朕还什么都没问,你招什么?”

他面色严肃,却忍不住屈指在她的额头上轻弹了一下。

“哎哟!”

月杳杳吃了一记弹额,脑袋一缩,暗恨自己这戏演得太早,露了马脚。

她索性不演了,抬起头来娇声怒喝,试图转移话题:

“哼,谁让她在我面前和那李砚州眉来眼去的!明明与李砚州有婚约的是我!两人还敢背着我出来幽会,简直是在打我的脸!”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腰杆都挺直了:

“况且,这婚事是陛下您亲赐的!他李砚州敢当着您的面做出这等事,分明就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我替您教训一下这等不臣之心,有何不可!”

这会儿,她本想将矛头引向李砚州与柳夕瑶企图混淆视听,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朔宸见她主动提起李砚州,心情沉了下来。

“月儿……”

他低声唤她,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

“你当真,那么在意李砚州吗?”

他眼中暗流涌动,帝王惯有的威严与城府悄然隐去,尽数化作了对一个小女子的试探。

方才还插科打诨的月杳杳,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他情绪的异样。

看着落入她眼中的视线,捕捉到了一抹她从未见过的、深藏的落寞。

小兽般的天性让她瞬间收起了所有嬉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不敢贸然开口。

朔宸见她忽然收起了所有锋芒,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愣愣地看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模样,心瞬间软了一地。

以为自己方才的语气吓到她了,不禁抬手,温柔地抚过她额角的碎发,声音也放得极轻:

“罢了,月儿既不想说,朕不逼你。”

像现在这样,能牵着她的手,便很好。

说罢,他不再多言,紧紧牵起月杳杳微凉的小手,转身往寝殿走去。

月杳杳任由他牵着,一反常态地安安静静,像个迷路的小跟班。

殿内,侍候的宫女太监们敏锐地察觉到主子之间不同寻常的氛围,一个个屏息凝神,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一个不慎便引火烧身。

“你今晚就在这歇着,朕就在你隔壁,有什么事就叫人,知道吗?”

语气恢复了帝王的沉稳,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被朔宸塞入被子底下的月杳杳露出一颗脑袋,懵懂水润的双眼地看着他,仍是一言不发。

直到她合上眼,朔宸才转身,步履沉稳地回到自己的殿中歇下。

可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那双带着不安和依赖的双眼。

心感烦躁,正想起身去看看那些永远也批不完的奏折。

正待披衣,帘帐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朔宸眉峰一凛,掠过一丝寒光,心道:守夜的奴才都是死人么?让哪个不知死活的钻了空子!

正待发作,一个熟悉的、毛茸茸的脑袋却从帘帐缝隙里钻了进来。

不是月杳杳,还能是谁?

她裹着锦被,整个人像只笨拙的蚕宝宝,只探出颗小脑袋,乌发垂落肩上,多了一份难得的乖巧。

纵然是沉稳如山的帝王,此刻也难以自持。

他轻抚跳动的额角:“月儿怎么了,怎的还未睡?”

月杳杳并未回答,只是裹着被子,整个人半趴在床沿,像只找到主人的小猫,安安静静的。

朔宸的心被她这副模样挠得有些发痒,他放缓了声音,“到底是什么了?嗯?”语气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沉稳。

“我想和你在一起。”月杳杳的声音软糯得像化开的蜜糖,带着一丝梦呓般的坦诚。

这句话如同一颗投入静湖的石子,在朔宸心中激起千层浪。

他好不容易维持的帝王威仪,几乎在这一刻溃不成军。

他深知这小丫头向来语不惊人死不休,可每一次,都精准地击中他最柔软的角落。

他俯下身,将那小小的身子整个拉起,让她趴在自己的腿上。

“朕现在不是和你在一起吗?”他低声问着。

“我说的不是这个……”

月杳杳把脸埋进他的锦被,闷闷的声音传来。

“什么?”朔宸听不真切,他低下头,温热的呼吸几乎要拂过她的耳廓。

她似乎鼓足了勇气,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我不喜欢李砚州的,和柳夕瑶一样,他们我都不喜欢!”

朔宸心中一动,他知道她不喜欢,但从未想过她会如此直白地宣之于口。

当初求赐婚时那副非君不嫁的决绝模样,还清晰地印在他脑海里。

朔宸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那方才朕问你,为何不答?”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审视,仿佛在审讯一个口是心非的小犯人。

月杳杳的气势瞬间弱了下去,她揪着他的衣袖,声音细若蚊呐:“我……我不是怕你又生我的气嘛……我早就后悔了,当初让你给我们赐婚,只是为了气气那个柳夕瑶的……”

她抬起头,一双眸子清澈见底,满是委屈:

“不然,为什么我当初只求你赐婚,却一直拖着,没让你定下婚期呢?”

朔宸心中冷笑一声,眼底翻涌。

就算她真的定下日子,自己也绝不会让她嫁给李砚州!

“好了,你别再生气了……”月杳杳见他神色冷峻,以为他真的恼了,连忙摇着他的手臂,声音里带上了讨好的哭腔。

“当初是我不懂事嘛,我只是一只小狐狸,哪里懂那么多……”说着不由自主回忆起三年前自己还未出宫独立的日子。

“而且……而且那时候你刚当上皇上,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政务……”

更新时间:2025-11-05 23: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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