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沈聿的结婚纪念日,不出所料他又迟到了。车窗降下,我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他,而是他副驾上的小青梅。我看了一眼手表,他迟到了整整一分钟。没等他再说,我将那份早已拟好的离婚协议拍在他车前盖上,“沈聿,我们离婚吧。”他怒极反笑:“苏晚,你又在发什么... 春光文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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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迟到一分钟我直接离婚,青梅竹马,沈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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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沈聿的结婚纪念日,不出所料他又迟到了。

车窗降下,我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他,而是他副驾上的小青梅。

我看了一眼手表,他迟到了整整一分钟。

没等他再说,我将那份早已拟好的离婚协议拍在他车前盖上,“沈聿,我们离婚吧。”

他怒极反笑:“苏晚,你又在发什么疯?我不就晚了一分钟吗? 你至于闹成这样?”

我平静地看着他:“你没迟到,你只是在你的情人和你的妻子之间,选择了她而已。”

1.

"嫂子,你别怪沈聿哥,都怪我,我不该让他送我......"林初夏泫然欲泣。

沈聿立刻将她护在身后,看着我:"苏晚,别无理取闹,初夏身体不舒服。"

那个下意识的维护动作,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心死。

车内浓郁的栀子花香水味飘出,刺鼻得让我作呕。

那是林初夏常用的味道,而我明确告诉过沈聿,我对这种味道严重过敏。他记得她的喜好,却忘了我的忌讳。

"沈聿,你还记得我过敏吗?"

他一愣,随即不耐烦地挥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林初夏适时咳嗽两声,柔弱地靠在座椅上:"沈聿哥,我是不是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沈聿心疼地回头:"别乱想,你身体要紧。"

看看他们恩爱的模样,曾经专属于我的副驾驶座,如今坐着另一个女人。她的包放在我之前放包的位置,她的水杯插在我专用的杯托里。

沈聿一把夺过车前盖上的离婚协议,看也不看就揉成一团,狠狠丢在地上:"苏晚,我没时间陪你玩这种幼稚的把戏!"

林初夏怯生生地弯腰想捡:"沈聿哥,别生气,嫂子肯定误会了什么。"

她抬头看我时,眼底滑过一丝得意。

我冷笑:"误会?那你脖子上的口红印,也是误会吗?"

沈聿下意识摸向脖颈,脸色瞬间难看。

林初夏惊呼,捂嘴掉泪:"嫂子,那......是我不小心蹭到的,我帮沈聿哥整理领带的时候......"

沈聿恼羞成怒:"你跟踪我?"

"跟踪?"我气笑了,"沈聿,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我就晚了一分钟!"他不耐烦地打断,"你非要为了一分钟,毁了我们的纪念日吗?"他提起纪念日,语气却像指责我小题大做。

"毁了纪念日的不是我,是你。"

沈聿从口袋掏出包好的礼物,不看我,直接塞给林初夏:"初夏,这个给你,别哭了。"

我呼吸一滞。那是我之前和他逛街时多看了几眼的项链,当时他说不适合我,太张扬。现在却亲手给了别的女人。

林初夏惊喜接过:"沈聿哥,这太贵重了......"

"拿着吧,你喜欢就好。"沈聿温声哄她,那耐心是我从未见过的。

"沈聿,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我最后问了一遍。

他烦躁皱眉:"当然记得,结婚纪念日。但是初夏发烧了,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发烧?"我看向林初夏,她脸色红润,精神饱满,哪像发烧的样子?

林初夏察觉到我的怀疑:"可能是吃了退烧药,好了一些......"

沈聿立刻关切地摸她额头:"还烫,我送你去医院。"

"你们去吧。"我转身,不再看那刺眼的画面,"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重新拟一份寄给你。"

"苏晚!"沈聿在身后喊,"你别闹了,回家等我!"

2.

回到家,沈聿已在客厅等我,脸色阴沉。

"苏晚,你闹够了没有?"他摁灭烟蒂。

我没理他,径直走向卧室收拾东西:几件换洗衣物,化妆品,还有女儿诺诺的照片。

"你听不懂我说话吗?我说了,我不离婚!”沈聿猛地冲过来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让我皱眉。

"放开。"我甩开他,"沈聿,是你听不懂。我们之间,完了。"

他看到我往行李箱里放女儿的照片,语气软了下来:"想想诺诺,她才三岁,你忍心让她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吗?"

我手上的动作停了停。

诺诺还那么小,她最喜欢爸爸举高高,最喜欢一家三口一起看动画片。

"苏晚,我们好好谈谈,为了诺诺......"沈聿见我犹豫,立刻趁热打铁。

我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

林初夏得意洋洋的声音传出:"苏晚那个黄脸婆,怎么跟我比?沈聿哥的心早就在我这儿了,他说过,娶她不过是为了给家里一个交代而已。"

"还有啊,他们家那个小丫头,长得一点都不像沈聿哥,说不定是谁的野种呢……"

沈聿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沈聿哥说了,等过两年风头过了,就会找借口跟那个黄脸婆离婚。到时候我就能光明正大地做沈太太了。那个傻女人现在还以为沈聿哥爱她呢,真是可笑……"

我关掉录音,冷冷看着他:"沈聿,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苏晚,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们在我们的婚床上翻云覆雨?还是解释你准备什么时候把我们母女扫地出门?"

沈聿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继续收拾行李:"沈聿,诺诺的抚养权,我会争取到底。你觉得法官会把孩子判给出轨、家暴的男人吗?"

"家暴?我什么时候家暴你了?"沈聿急了。

我撸起袖子,露出手腕上刚才被他捏出的红印:"这不算吗?"

"我......"

"还有这个。"我掀开刘海,露出额头一道浅疤,"上个月你摔杯子的时候留下的。"

沈聿彻底无言。

我拉上行李箱拉链:"三天后,律师会正式向你发起诉讼。沈聿,这次我是认真的。"

"苏晚!"他拦在门口,"你不能带走诺诺!"

"看法官怎么判。"我绕过他走向门口。

身后传来沈聿近乎绝望的声音:"苏晚,如果你真的要离婚,我可以净身出户,但是诺诺必须跟我!"

我回头:"沈聿,你配吗?"

话音刚落,我的手机响了。是幼儿园老师打来的:"苏晚妈妈,诺诺发烧了,您能来接一下吗?"

我心里一紧:"我马上到。"

沈聿跟在后面:"我开车送你。"

"不用。"

到了幼儿园,诺诺小脸通红,哭着扑过来:"妈妈,诺诺难受......"我抱起她,心疼不已。

"爸爸!"诺诺看到沈聿,伸出小手要抱。沈聿接过女儿,诺诺立刻安静下来。

看着父女俩这副画面,我心里五味杂陈。

"去医院。"我说。

医院里,诺诺输液,沈聿寸步不离守在床边,小心翼翼哄着女儿,温柔得让我恍惚。

"妈妈,诺诺是不是生病了,所以爸爸妈妈才不吵架了?"诺诺奶声奶气地问。

我和沈聿同时沉默。

"诺诺乖,好好休息。"我轻抚她的小脸。

沈聿突然开口:"苏晚,我们再试试,好吗?为了诺诺。"

我看着他恳切的眼神,内心开始动摇。也许,为了诺诺......

这时,沈聿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初夏。

3.

我冷笑一声,"接啊,怎么不接?"

沈聿握着手机的手在颤抖。

"接啊!"我提高了声音,"让我听听你的宝贝又要你做什么。"

沈聿最终还是接了电话。

林初夏娇滴滴的声音传出:"聿哥,你在哪呀?还在陪那个黄脸婆演戏吗?"

我看着沈聿惨白的脸色,心里最后的温情彻底消散。

"演戏累不累啊?要不要我去接你?"林初夏继续撒娇,"你昨天不是说今天就跟她摊牌吗?怎么还磨磨蹭蹭的?"

沈聿慌张地看向我,想挂断电话。我摆摆手,示意他继续。

"还有啊,你上次说要给我买那套房子的事情,什么时候能办啊?我都等了好久了。"

"初夏,我…"沈聿终于开口。

"哎呀,是不是那个黄脸婆在旁边啊?没关系,你就直接说实话嘛,反正早晚都要离婚的。"

我拿起自己的手机,打开录音功能。这些话,我要一字不漏地保存。

"聿哥,你之前可是答应我的,说一定会娶我的。我都等了你三年了,不能再等下去了。"

沈聿终于挂断了电话。病房里安静得可怕。诺诺在病床上熟睡。

"苏晚,我…"

"不用解释了。"我平静地站起身,"我已经联系了陆承安律师,所有事情都交给他处理。"

沈聿瞪大眼睛,"陆承安?"

"对,就是那个在离婚案件上从未败诉的陆律师。"我拿起包,"明天我会带诺诺暂时离开,你好好处理你的烂摊子吧。"

“苏晚,你不能这样!”沈聿想拦住我。

我掏出手机,点开刚才录的音,"这些,我会一并交给我的律师。"

沈聿的脸彻底失了血色。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陆承安带着助手走了进来。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冷漠地看着沈聿:"沈先生,请注意你的行为,你已经对我的当事人造成了骚扰。"

陆承安递给他一份文件:"这是苏女士委托我处理离婚事宜的正式文件。三天后,我们会正式向法院提起诉讼。"

"另外,"陆承安的声音更冷了,"根据我们掌握的证据,你涉嫌出轨、家庭暴力以及转移夫妻共同财产的行为,我建议你尽快聘请律师。"

沈聿瘫坐在椅子上。

我轻轻抚摸着诺诺的小脸,"诺诺,妈妈带你回家。"

"苏晚!"沈聿突然跪了下来,"我求求你,不要带走诺诺!"

我头也不回地说:"沈聿,你不配。"

走出病房,身后传来沈聿撕心裂肺的哭声。

4.

陆承安安排的酒店房间很安静。诺诺烧退了,睡得很沉。我坐在床边,轻抚她柔软的头发。

"苏晚,你累了吗?"陆承安推门进来,递过温水。

"不累。"我接过,"谢谢你。"

陆承安在沙发上坐下,神色凝重:"诺诺的病情可能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我心里一紧:"什么意思?"

"我建议你明天带她做个全面检查,特别是心脏方面。"

我手里的水杯差点掉到地上。

“只是建议。”陆承安的语气很温和,“做个检查比较安心。”

第二天一早,我带诺诺去了医院。抽血、心电图、彩超。

"确实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属于房间隔缺损。"医生的声音很平静,"幸好发现得早,手术成功率很高。"

我抱着诺诺,眼泪止不住地流。

我的宝贝,我的小天使。

“妈妈,你为什么哭?”诺诺奶声奶气地问。

“妈妈没事。”我强忍住眼泪,“诺诺最勇敢了。”

陆承安在旁边听医生解释病情。"这种病有遗传性吗?"他问。

"有一定遗传概率,但更多是环境因素,比如孕期母体受到强烈刺激,或接触有害物质。"

我脑海闪过一个画面:

怀孕七个月的时候,我去参加沈聿公司的年会。

林初夏穿着一身红裙子也在场。

“嫂子,你怎么这么胖啊?”她笑着走过来,“怀孕了就是不一样。”

然后她“不小心”推了我一下。

我摔倒了,当场就动了胎气。

沈聿当时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小心点”,然后就去扶林初夏了。

“她说高跟鞋太高了,站不稳。”沈聿还替她解释。

我被送到医院保胎住了一个星期。

那时候我以为只是意外。

现在想想,那根本就是故意的!

"苏晚?"陆承安的声音拉回我。

"我想起了一些事情,"我咬牙,"林初夏在我怀孕期间故意推过我。"

陆承安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你确定?"

"确定,她是故意的。"

回到酒店,陆承安立刻开始调查。不到两小时就有了初步结果。

"林初夏的母亲有严重的精神病史,"他看着资料,"而且她最近行为也很异常。"

"什么意思?"

"她在网上购买了大量的精神类药物。"陆承安脸色难看,"还有,沈聿名下有一笔大额资金转账,时间就在林初夏回国后。"

我手脚冰凉。这个女人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

"我们现在怎么办?"

"收集证据,然后一次性击垮他们。"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陆律师,不好了!林初夏拿着一份文件进了沈聿的办公室,"电话那头声音更急,"好像是放弃诺诺抚养权的声明,但受益人写的是林初夏!"

5.

办公室的门被我猛地推开。

刺鼻的栀子花香水味混合着烟草味扑面而来。

林初夏依偎在沈聿身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聿哥,你看,这份《抚养权变更及共同监护协议》,只要苏晚签了字,诺诺以后就是我们共同的女儿了。”

我的血瞬间冲上头顶。

她竟然敢叫我女儿“我们的女儿”!

“我会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我们一家三口,该多幸福啊。”林初夏继续说着。

沈聿眉头紧锁,似乎在犹豫。他抬头看到我和陆承安,脸色骤变,慌忙想将文件藏起。

林初夏立刻躲到他身后。

“沈聿!你们在做什么肮脏的交易?”

沈聿强作镇定:“苏晚,你冷静点。这是初夏的提议,她想为你分担照顾诺诺的压力……”

“分担压力?”我冷笑,上前一步,将诺诺最新的诊断书重重拍在办公桌上。

我死死盯着林初夏:“你敢说,我怀孕七个月时,你在公司年会上那一推,不是故意的?”

林初夏的脸瞬间惨白:“我……我没有!嫂子,你别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我指着诊断书,“这病就是你一手造成的!”

沈聿震惊地拿起诊断书,手在发抖:“初夏,你……你真的推过苏晚?”

陆承安适时上前:“沈先生,我们不仅有证据证明林小姐在苏晚怀孕期间对其构成故意伤害,还查到林小姐的母亲有严重的精神病史。”

“林小姐本人近期通过非法渠道大量购买了精神类处方药。”

我浑身颤抖。这个女人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

“此外,”陆承安继续,“在你与苏晚的婚姻存续期间,沈先生,你名下至少有三笔大额资金,总计数百万,以各种名目转入了林小姐的个人账户。”

沈聿踉跄后退,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初夏。

就在这时,我的目光被地上的手提包吸引。

那是林初夏慌乱中掉落的包,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

我快步走过去,从杂乱的物品中翻找出一本黑色笔记本。

翻开第一页,笔记本里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针对孕妇的阴险手段:什么样的撞击角度最容易导致流产,哪些药物对胎儿有致命伤害,甚至还详细标注了孕期各个阶段的脆弱点。

我的手在颤抖。

后面几页画着类似诅咒娃娃的涂鸦,娃娃被画上了叉叉,旁边用鲜红的笔迹标注着“苏晚”和“诺诺”的名字。

我差点昏过去。

“这些,你又怎么解释?”我将笔记本狠狠摔在林初夏面前,“你从一开始就处心积虑想害死我的孩子!”

被逼到绝境的林初夏看到笔记本被发现,眼神更加惊恐。

她支支吾吾地想要辩解,然后突然像疯了一样尖叫起来。

“是!我就是推了她!谁让她挡了我的路!”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沈聿本来就该是我的!诺诺那个小病秧子,如果不是她,沈聿早就娶我了!”

她面目狰狞,和平日楚楚可怜的模样判若两人。

办公室里陷入死寂。

“我就是想让她和那个小贱种一起消失!”林初夏彻底撕破了伪装,“苏晚,你以为你赢了吗?你不过是个被蒙在鼓里的蠢货!”

“你占着沈太太的位置,却连自己男人的心都抓不住!”

沈聿脸色惨白,嘴唇哆嗦:“初夏,你……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我说实话!”林初夏彻底疯了,“沈聿,你也是个废物!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还自以为情圣!”

“你以为我真的爱你吗?我爱的是你的钱,是沈太太的身份!你这个蠢货!”

沈聿瘫坐在椅子上。

陆承安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了手机录音功能,此刻他平静地按下了保存键。

6.

“疯子!你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沈聿指着林初夏,整个人都在发抖。

“现在才认清她的真面目,沈聿,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陆承安收起手机:“林小姐,你刚才的言论已构成威胁、诽谤,并涉嫌故意伤害。这份录音会一并提交给警方。”

林初夏瘫在地上,脸色死灰:“不……不是这样的……”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沈夫人带着几位公司董事走了进来。她的脸色铁青,显然已经听到了什么风声。

“怎么回事?公司上下都在议论!”她厉声问道。

目光扫过地上的林初夏,桌上的诊断书,还有沈聿惨白的脸色,一切都明白了。

陆承安简单复述了事情经过,诺诺的病情,还有沈聿转移资金的事。

“孽障!”沈母气得浑身发抖,一个耳光狠狠甩在沈聿脸上。

这一巴掌打得很响,整个办公室都能听见。

“你为了这么个毒妇,不仅差点害死我的亲孙女,还挪用公司的钱去养她?!”

几位董事纷纷摇头,其中一位老董事痛心疾首:“沈总,你太让我们失望了!这是在损害全体股东的利益!”

沈聿捂着脸,看着母亲失望的眼神,听着董事们的指责,整个人都垮了。

他完了。彻底完了。

事业、家庭、名誉……所有的一切,都因为他的愚蠢毁了。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沈氏集团的总经理!”沈母一字一句地宣布,“我会立即召开董事会,罢免你的一切职务!那些不干净的钱,必须一分不少地还给公司和苏晚!”

然后她厌恶地看向林初夏:“保安!把这个疯女人拖出去,直接报警!”

林初夏被保安架起来时还在疯狂挣扎,目光怨毒地盯着我:“苏晚!你以为你赢了吗?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那个小贱种最好一辈子都被心脏病折磨死!”

沈母勃然大怒,上前又给了林初夏一记响亮的耳光:“毒妇!给我把她的嘴堵上!”

保安立刻用布条堵住了林初夏的嘴。办公室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她呜呜的挣扎声。

我抱紧诺诺,对沈母说:“伯母,我和沈聿的婚必须离。他非法转移的夫妻共同财产,必须全额返还。林初夏对我女儿造成的伤害,我会通过法律途径追究到底。”

我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和放弃抚养权声明,递给沈聿:“签了它。否则,我们法庭上见。”

沈聿颤抖着接过文件:“苏晚,我……我真的不知道她会是这样的人……”

“不知道?”我冷笑,“是你自己眼盲心瞎。”

就在这时,沈聿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颤抖着接起电话,脸色变得更加惨白。

“什么?银行冻结了我的账户?”他的声音在发抖,“为什么?”

陆承安淡淡一笑:“沈先生,我们在起诉你转移夫妻共同财产的同时,也申请了财产保全。你的所有账户都已经被冻结。”

沈聿彻底崩溃了,瘫倒在椅子上。

“还有一件事。”陆承安继续说道,“我们已经向税务部门举报了你的偷税漏税行为。你给林初夏的那些钱,可都没有交税呢。”

沈夫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你这个败家子!你到底还做了什么?”

沈聿流着泪,一笔一划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7.

沈聿签完字,瘫坐在椅子上。陆承安仔细核对文件无误后收好。

“沈夫人,”陆承安转向沈母,“关于沈聿先生非法挪用公司资金以及向林初夏转移夫妻共同财产的具体数额和证据,我会整理好一份详细报告,配合警方和贵公司的调查。”

沈母疲惫地点点头,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儿子,眼神复杂。

她走到我面前:“苏晚,是我们沈家对不起你和诺诺。诺诺的治疗,沈家会负全责。以后,你和诺诺……就当是我沈家的亲女儿、亲孙女看待。”

我抱着诺诺,情绪没有太大波动:“伯母,心意我领了。但我只想和诺诺过平静的生活。”

警方很快介入。林初夏因涉嫌多项罪名被刑事拘留。沈聿也因涉嫌职务侵占和非法转移财产,接受警方的进一步调查。

沈氏集团内部掀起了轩然大波,紧急召开了董事会,正式罢免了沈聿的一切职务,并开始清查账目。

离开沈氏大厦,阳光有些刺眼。诺诺在我怀里小声说:“妈妈,我们回家吧。”

“好,我们回家。”

陆承安开车送我们。路上,他突然开口:“苏晚,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我看着他,他神色凝重:“当年,沈聿还在我父亲公司实习时,窃取了我团队的核心创意方案,导致我父亲的公司蒙受巨大损失,我父亲也因此大病一场,不久便郁郁而终。沈聿则拿着那个方案,在沈氏集团平步青云。”

我愣住了。

“所以,从一开始我接近你,介入这件事,除了律师的职责,也确实……带着为父报仇,为自己讨回公道的私心。”陆承安的眼神坦诚,“我想揭穿他的真面目,让他为当年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支略显陈旧但保养得很好的钢笔。

“这是我父亲生前最常用的钢笔,他曾用这支笔签下了无数重要的合同,也曾用它勾勒过那个被窃取的方案的雏形。”陆承安的眼神黯淡下来,“我一直带着它,提醒自己,有些债,必须有人来偿还。”

我看着那支钢笔,仿佛能感受到其中承载的重量和陆承安多年来的隐忍与决心。

“那你对诺诺的关心……”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对诺诺,是真心的。”陆承安语气肯定,“当我看到一个无辜的孩子因为这些肮脏的成人恩怨而受苦,我不可能无动于衷。苏晚,利用了你的处境,我很抱歉。但扳倒沈聿,让他罪有应得,对你,对诺诺,对我,都是一个迟来的正义。”

我闭上眼睛。

“我需要时间消化一下。”我轻声说。

陆承安点点头:“我理解。无论如何,如果你和诺诺有任何需要,我依然会帮忙。”

车子在我家楼下停下。我抱着诺诺准备下车时,她突然抬起头:“妈妈,陆叔叔是好人吗?”

孩子的问题总是这么直接。

我看了看陆承安,他也在等我的答案。

“是的,诺诺。陆叔叔是好人。”我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陆承安的眼神有些惊讶,然后变得柔和。

“谢谢你,苏晚。”

8.

诺诺的手术安排在一周后。这几天,我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医院。

沈母也每天都来,带来了最好的医疗团队和各种昂贵的补品,她看着诺诺的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和疼爱。

“苏晚,等诺诺好了,你们就搬去郊外的别墅住吧,那里空气好,清净。”沈母试图弥补。

我摇摇头:“谢谢伯母,但我们有自己的安排。”

手术前夜,我彻夜未眠,握着诺诺的小手,心中百感交集。

陆承安也一直陪在医院,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坐在旁边。

他坦白了过往,反而让我觉得轻松了一些,至少我知道了他的全部动机。

凌晨时分,我去走廊透气,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沈聿。

他穿着不合身的旧衣服,胡子拉碴,与往日那个意气风发的沈总判若两人。

他蜷缩在走廊尽头的长椅上,双眼布满血丝,死死盯着诺诺病房的方向。

看到我,他猛地站起来:“苏晚……诺诺……她怎么样了?手术……会顺利的,对不对?”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哀求。

我看着他如今的模样,心中的怨恨,似乎也淡了许多。他已经为他的愚蠢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她会没事的。”我平静地说。

“对不起……苏晚,我对不起你们母女……”沈聿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泪水汹涌而出,“如果时间能倒流,我绝不会……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换诺诺的健康……求你,让我见见她,就一眼……”

周围有护士和病人家属投来异样的目光。

我摇摇头:“沈聿,你现在最该做的,是为你自己的行为负责。诺诺有我,她会好起来的。”说完,我转身回了病房,没有再看他。

手术当天,等待的时间漫长而煎熬。

手术室的红灯亮了足足五个小时。当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笑着说“手术非常成功,孩子已经脱离危险”的那一刻,我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幸好陆承安及时扶住了我。

我和沈母抱头痛哭,那是绝望后的狂喜。

诺诺的康复期比预想的要顺利。

陆承安在这期间帮了很多忙,联系了南方一个气候宜人、医疗资源也优质的沿海城市的康复中心和住所。

“换个环境,对你和诺诺都是新的开始。”他说。

我看着他,他眼中没有了最初的复杂,只剩下温和与真诚。

或许,放下过去,不仅是对别人的宽恕,也是对自己的解脱。

9.

一年后。南方小城,阳光明媚。

我的花艺工作室“向阳花开”已经小有名气。

诺诺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小脸红扑扑的,每天都像个快乐的小精灵,在花丛中穿梭。

放学后,她最喜欢待在工作室里,帮我给花草浇水,或者笨拙地学着包扎花束。

“妈妈,你看这朵向日葵,像不像我?”她举着一朵新开的向日葵,笑得眉眼弯弯。

我笑着摸摸她的头:“像,你们都是妈妈的小太阳。”

沈母每隔一两个月会来看诺诺,带来各种玩具和零食。

她不再提沈聿,只是默默地对诺诺好。

我知道,沈聿因为职务侵占和偷漏税等罪名,最终被判了几年刑,现在应该还在服刑。

沈氏集团也早已易主,不复往日风光。这些,都与我们无关了。

陆承安偶尔会来我们的小城“出差”,有时也会专程在周末过来。

他会给诺诺带最新的绘本和有趣的玩具,陪她在沙滩上堆城堡,或者在我忙碌时,默默地帮忙照看工作室。

诺诺很喜欢这个“陆叔叔”,总缠着他讲故事。

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默契的友谊,轻松而温暖。他从未逾越,我也乐得享受这份平静。

工作室开业一周年的那天,我办了个小小的庆祝派对,邀请了一些熟客和朋友。

陆承安是最早到的,他捧着一盆开得异常灿烂的“太阳王”向日葵。

“苏晚,恭喜。”他看着我,眼底带着温和的笑意,“‘向阳花开’,名副其实。”

我接过花盆,指尖不经意触碰到他的手背。

我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谢谢你,陆承安。这一年,多亏了你帮忙。”

他凝视着我,眼神深邃了些,似乎想说什么。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我疑惑地接起。

“苏……苏晚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是沈聿。他出狱了?还是……

我瞬间僵住,脸上的笑容凝固。

陆承安察觉到我的异样,关切地走近:“怎么了?”

10.

“沈聿?”

“我……我现在还在里面。好不容易争取到这次通话机会。我听人说起你开了家花店,是不是今天对你来说是个特别的日子?我只是想祝贺你。”

“沈聿,你有什么事吗?”

周围的客人察觉到气氛的变化,渐渐安静下来。陆承安站在我身旁,无声地传递着支持。

“我没有别的意思。这里的日子让我有很多时间反省。我就是想问问诺诺她还好吗?她的身体完全康复了吗?我知道我没资格问,但我真的很想她。”

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哭腔,夹杂着听筒里传来的狱警催促声。

我的手在颤抖。那些不堪的过往仿佛就在昨日。

“她很好。比任何时候都好。她健康、快乐,在一个没有谎言和背叛的环境里茁壮成长。”

“那就好……那就好……”沈聿喃喃着,“苏晚,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我不奢求你的原谅,我只想知道她好不好。等我出去以后,如果可以,我能不能远远地——”

“沈聿,”我打断他,“诺诺现在的生活很平静,很快乐。她不需要一个曾经深深伤害过她和她母亲的'父亲'再次出现,来扰乱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安全感。你所谓的'补偿'或'看一眼',对她而言,都可能是一场新的困扰。”

“我明白……我明白……时间快到了……”他急促地说。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我之间,早已两清。希望你以后能真正改过自新,好好服刑,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这是我对你,也是对诺诺最后的请求。”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随后是嘟嘟的忙音,通话被切断了。

工作室里一片寂静。我抬头,对上陆承安担忧的目光。

“没事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派对继续,但我有些心不在焉。直到送走最后一个客人,陆承安留下来帮我收拾。

“他还在里面,短时间内不可能再来打扰你们的。”陆承安看着我,语气肯定。

我点点头,望向窗外,夕阳正将天边染成温暖的橘色。诺诺在院子里追逐着一只蝴蝶。

“苏晚,”陆承安走到我身边,与我并肩而立,“过去已经翻篇。未来,只属于你们。”

他顿了顿,眼神温柔而坚定,“如果你愿意,我希望未来的路上,能有我同行。”

就在我犹豫之际,诺诺拿着一张刚画好的画跑了过来,献宝似的举给我和陆承安看。

“妈妈,陆叔叔,看我画的!这是妈妈,这是我,这是陆叔叔,我们一起在海边放风筝!”

画上的三个人手牵着手,笑容灿烂。诺诺仰着小脸,天真地问。

“陆叔叔,你以后可以一直陪我和妈妈玩吗?”

陆承安温柔地摸了摸诺诺的头,看向我,眼神充满了期待。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

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请问是苏晚女士吗?我是沈聿先生的律师。”

“沈先生他得了肝癌晚期,医生说他只剩下半年时间了。他唯一的遗愿就是希望能在他去世前,见诺诺小姐一面。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不奢求原谅,只是想弥补。他表示,愿意将他名下所有能动用的财产,都悉数留给诺诺小姐,作为一份迟到的补偿……”

电话里的声音还在继续,但我已经听不进去了。我挂断电话,手机差点掉到地上。

“妈妈,你怎么了?”诺诺察觉到了我的异常,小手拉着我的衣角。

我蹲下来,抱住她。她温暖的体温让我渐渐平静下来。

“没事,宝贝。妈妈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陆承安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们,没有说话。

夜晚,诺诺睡着后,我和陆承安坐在客厅里。

“你在想什么?”他问。

“我在想,如果诺诺长大后知道她的父亲在临死前想见她一面,而我拒绝了,她会不会恨我?”

“不会的。”陆承安的声音很坚定,“因为你是在保护她。一个真正爱孩子的父亲,不会在孩子最需要安全感的时候给她造成二次伤害。”

我看着他,眼中有了决定。 “陆承安,我想答应你刚才的话了。”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那是我见过的最温柔的笑容。

“我会好好照顾你们母女的。”

“我知道。”我说,“因为你从来都是这样做的。”

窗外,向日葵在夜风中轻轻摇摆。

向阳花开,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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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更新时间:2025-07-07 05: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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